范勇：文化为魂，是物质财富的精神内核，金融与文化的不解之缘

范勇

亚洲艺术品金融商学院（AIAF）创始人，复旦大学经济管理学院特聘教授、研究生导师，上海大学MBA教育管理中心特聘教授，联合国世界丝路论坛数字经济研究院高级研究员，清华大学国家文化产业研究中心客座研究员，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华裔馆客座教授，参与撰写了《德勤艺术金融报告2017年》和《文化金融蓝皮书：中国文化金融发展报告2018年》、《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艺术学重大招标项目》、《上海文化发展系列蓝皮书：上海文化产业发展报告（2019）》、《文化金融蓝皮书：中国文化金融发展报告（2018-2021）》等。

远古时代，人类祖先在荒野的岩壁上，用粗拙的工具刻画了第一幅岩画，充满对自然和生命的敬畏。

贺兰山岩画的太阳神形象

在半坡文化遗址考古出土的彩陶上，人类祖先用色彩涂鸦了靓丽的纹饰图案，让平凡朴实的生活多了一些趣味。

黄河彩陶 半坡类型彩陶鱼纹

从石器文化到玉文化兴起的漫长历史中，“玉”成了民族文化祭天礼地，祷告上苍的礼器，也成了“君子比玉”的最高个人道德规范。

古人以青铜铸器烹食，修戈矛守疆土，到周天子铸九鼎分封天下，大大小小的青铜器上，云纹、龙纹、饕餮纹纵横交错、万千气象，以王者和天下大事、表彰个人功绩流传后世铭文，让这神秘肃穆又平添了许多传奇和真实。

见证最早的青铜重器 中国 何尊

一画开天地、刻画符号、图腾符箓、甲骨文，到现代人了解认知的文字诞生，历经不知多少岁月的流传演变和发展，逐渐形成了记录和歌颂人类文明的文章典籍、诗词歌赋，让文明薪火相传、生生不息！也从龙书、凤书、鸟书、虫书等上百种原始书体发展到真草隶篆；从象形文字、甲骨文、金文、石刻、简帛朱墨手迹发展到人所共知的书法艺术，其中王羲之的作品《兰亭序》笔势飘若行云、矫若惊龙，在书法艺术史上成为绝唱！

艺术是文化的灵魂，想象力和创造性是它的价值核心，艺术也是人类开创和推动社会历史发展的根本动力，更是人类表达丰富情感的重要方式和载体！

人类还有一个重要的创造就是发明了货币，它从诞生起就代表着财富！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人类社会的财富计价工具一直在不断变迁、更替。从最初的羽毛、贝壳货币，到战国刀币、秦半两、金锭、银元宝、宋代交子、银票、袁大头、印刷纸币，以及现在的比特币、狗狗币，数字人民币等林林总总、不胜枚举。我们看到计量财富的货币形态在不断持续演化，并随着发行货币主体兴衰而更替、基本都消失在浩瀚的历史长河中。

凝视历史，发现人类对艺术的追求是永恒不变的，唯有承载着人类历史文化各个阶段的艺术品，作为财富的特殊形式能够得以传承沉淀，价值升华而恒久不变。艺术品的价值不会随着历史周期的演变出现贬值，而是在光阴的打磨下愈加熠熠生辉。

一、艺术品的价值核心是推动人类社会进步

传统经济学认为先有实用价值，然后才有价值和价格，价格只是它的价值反映；但现在社会往往是只关心价格，对价值的思考十分有限。人类社会发展从短缺经济发展到工业经济时代，演变成过剩经济之后进入的应该是精神消费时代，即不再关注物质本身而开始重视精神层面的追求和享受。

著名艺术家罗伯特•亨利《艺术的精神》一书指出，艺术的价值是精神价值，它随社会时代主流价值观演变。现在的精神价值多具有个性化、碎片化、多元化、多层次、多生态等特点，甚至提出元宇宙时代概念，越来越多的个性表达，使艺术呈现模式也产生多元化倾向，但最终还是能在艺术作品中找到人的情感价值共鸣，达成精神层面的价值共识。因为人对美好的东西、对触动人情感的东西都会产生幸福和美好的感觉，在这一点上人们已形成共识。所以，艺术价值不应是纯粹的价格标签，其能折射出社会关系学和社会经济学的内涵。

艺术价值的走向，是社会进步的动力之一。比如：美国现代美术馆MOMA里，有工业陈设和很多陈旧电器，在那里都变成了文物和艺术品。从社会学来看，它们就是推动人类社会发展进步的一些奇思妙想，在那个特定的时代，它有时代进步的特定意义。所以，艺术价值的核心是推动人类社会进步的标志和动力，同时也在记录和反映社会财富流动的趋向。

纵观艺术发展史，并没有因为人类社会进入科技时代而抛弃历史和传统，书圣王羲之的传世名作《兰亭序》的价值至今仍无法估量。1921-2021年的100年里，卢浮宫平均每年接待访客约1200万人，据悉其80%的访客均是为了一睹达芬奇名画《蒙娜丽莎》，其门票、文创、差旅、吃穿住行等消费所带来的经济效益不可小觑。

去年，流传一个说法：法国政府为了减少财政赤字要把这幅名画以500亿欧元出售，在全球引起巨大轰动。虽然这是一个传说，但与此相关的一个真实的事件是，2017年11月15日，达•芬奇的杰作《救世主》（Salvator Mundi）以4.5亿美元（折合人民币29.5亿元）落槌，成为史上最贵艺术品，这幅作品是达•芬奇仅存的不到20幅画作之一。

由此可见，艺术价值绝不仅仅是一张作品的价值，它更是历史价值的延续。中国的精神消费时代已经开始到来，将形成全民艺术浪潮，这将是历史发展的必然。

二、艺术品既是民族和国家历史的见证，也是家族财富传承重要的精神和物质载体

古语云：“道德传家，十代以上，耕读传家次之，诗书传家又次之，富贵传家，不过三代。”

艺术品是一个人类财富的金字塔和风向标，艺术的独特性使其和文化意识紧紧的连在一起，未来我们的家族传承，更多的也是需要有历史的沉淀与文化的支撑，更要有对未来的想象力。

从文化的根源上来讲，我们的文化标志，最后都是和我们的民族血脉紧密相关的，艺术品则作为一个重要的文化载体传承，通过丰富的历史文化和审美想象来传承价值观，而艺术品同时也是非常重要的财富象征。因而财富的拥有者也是社会重大责任的担当者，关注财富背后丰富的内涵文化历史，这也是艺术品成为人类得以繁衍和延续的精神和物质载体。

收藏界普通认为，中国历史上经历了五次“收藏热”：第一次是北宋时期；第二次是晚明时期；第三次是“康乾盛世”；第四次是晚清到民国初期；第五次就是今天。

在古代，皇帝是最大的收藏家，收藏曾是皇族的一种特权，也是他们所热衷的一种活动。汉代建立“天禄”“石渠”“兰台”，实际是皇家的三大图书文物馆。古代的武库也是储藏文物的地方。

宋代是我国文物收藏和研究的一个高峰，宋皇室收藏的古器物达万件以上，并有专门的建筑存放收藏品。北宋宣宗之后，宫廷收藏由于帝王恩赐或群臣内侍营私偷窃，使不少藏品流散于士大夫和商贾手中。在当时的士大夫中也出了不少著名的收藏家，如欧阳修、赵明诚、米芾等都是名重一时的收藏家。欧阳修收藏历代石刻拓本；赵明诚和著名女词人李清照夫妇共同致力于金石书画的搜集和研究，其所藏商周彝器及汉唐石刻拓本等共2000多件；妙于翰墨的书法家米芾自然不必说，精于鉴裁，遇古器物书画，竭力求取，并多蓄奇石，为中国藏石之鼻祖。

金、元、明时期，文物的收藏和研究没有间断，但文物收藏和研究的水平不及宋代。金章宗好藏古物，他收藏的字画都有“明昌御府中秘之珍”的印章。收藏者中，元代大长公主收藏颇丰，其中不少是宋朝内府珍物。元代画家倪瓒所居“清秘阁”，古鼎法书、名琴奇画罗列其中，并著有《清秘阁集》。公元1369年，明太祖在南京鸡鸣山南建功臣庙，陈列文武功臣的画像或塑像。《太常寺志》称之为“功臣庙画廊”。明代的宣宗、神宗也都重视文物收藏。私人收藏则以严嵩、严世蕃这对奸臣父子最为著名。

清代，无论是收藏还是对藏品研究，均超过前代，成为中国收藏发展史中一个重要时期。清初，文物多集于内府。清高宗搜求最力，历代珍品无不囊括，包括各种古代铜器、卷轴书画、宝石玉器、缂丝、拓本等，不胜枚举，成为帝王中古代文物的集大成者。乾隆帝也是一位收藏里手，他嗜玉成癖，尤其喜好“三代”玉。清宫遗存的古代玉器，多数是乾隆时期收集的。他还亲自进行古玉器的鉴别、定级。不仅皇室收藏甚巨，民间收藏也很兴盛。从贵族官僚到殷实富户，都以收藏古物为时尚。乾嘉朴学的发展推动了金石考据的研究，鉴赏文物之风更盛，出现了一大批卓有成就的文物收藏家、研究者和一批学术价值很高的文物著述。当时比较著名的收藏家有：周亮工、顾炎武、马思赞、张若筠、吴慰光、倪模、黄丕烈、张廷济、瞿中溶、学者叶志诜、刘喜海等等清代有关收藏的著述多有特色。

梁启超在《清代学术概论》中指出：初，此等古物，惟集于内府，则有《西清古鉴》、《宁寿鉴古》等官书，自阮元、吴荣光以封疆大吏，嗜古而力足以副之，于是收藏浸富，遂有著录。阮有《积古斋钟鼎彝器款识》，吴有《筠清馆金石文字》，研究金文之端开矣。道咸以后日益盛，名家有刘喜海、吴式芬、陈介祺、王懿荣、潘祖荫、吴大澄、罗振玉。式芬有《古录金文》，祖荫有《攀古楼彝器款识》，大澄有《斋集古录》，皆称精博；“其所考证，多一时师友互相赏析所得，非必著者一人私言也”。

战火中的民国收藏风气盛行，造就了大批名声大噪的收藏家，他们收藏的逸闻趣事流传至今，他们因爱而藏，为藏而专，不仅保存下重要的历史文物资源，还使得这些文化遗产在他们手中发扬光大。

在这些收藏家中，既有专注于文史研究的专家，也有醉心于收藏的官员，还有金石书画闻名于世的艺术家，比如，庞元济、张伯驹、张学良、吴湖帆、王己千、徐悲鸿、张大千、张珩等。

民国时期的收藏家，不仅收藏数量庞大，在遇到古代艺术精品时，更是不惜代价。收藏家张伯驹不惜重金，其藏品多是国宝级别，且是中国现存较为古老的绘画和书法。张伯驹从30岁涉入收藏界，出手就是顶尖级藏品。他曾以当时6000大洋购得北宋范仲淹《道服赞》、6000大洋购得杜牧《张好好诗》。张伯驹还因抵押家中房产，以7000大洋购得展子虔《游春图》一事，得别号“游春主人”。

张大千更是凭借其敏锐的眼光和雄厚的财力，大肆收购历代名迹，他曾花数百两黄金收购了五代顾闳中的《韩熙载夜宴图》和五代董源的《潇湘图》，还曾用500两黄金加20幅明代字画换购董源的力作《江堤晚景图》。

收藏家对收藏的嗜好成癖，视藏品为生命，但又能举重若轻。在收藏上不惜重金，甚至穷其所有。张伯驹为购买展子虔的《游春图》，卖掉了北京最好的房产(原为李莲英旧宅)。张大千曾分别花15根金条、500两黄金加20张明画换来3幅五代南唐名迹。张葱玉则把自己的感情用委婉的方式表达出来，他从费屹明手中购得欧阳修《灼艾帖》，钤印4枚，其中一枚的印文为“暂得于己快然自足”，即将收藏看成是一种精神享受。

张大千的两方藏印“南北东西只有相随无别离”和“别时容易”，则反映了其矛盾的心情：既不希望和藏品别离，但又不得不别离。藏家把收藏视为平生之乐事与责任，并没有以投资为目的。在他们看来，收藏是享受的过程，与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观看、鉴赏、切磋，判断真伪，交流作品的背景、内涵。

展子虔 《游春图》

更为重要的是，其收藏文化追求代表了当年收藏家们较高的收藏境界，如张伯驹将在民国年间收藏的西晋陆机的《平复帖》、隋展子虔的《游春图》，先后捐赠或原价转让给故宫博物院，使得这两件文物作为故宫博物院的镇馆之宝；庞元济的收藏主要进入了上海博物馆、南京博物馆和苏州博物馆。

陆机 《平复帖》

这些民国收藏家的大手笔收购，以其及独到的鉴赏眼光使当今的收藏家们望尘莫及，这些名作已成为无价国宝。

无论是作为收藏家个人道义品格、人文素养，还是其藏品的历史文化价值，都是历代收藏家的杰出代表，他们不仅倾心收藏，用心研究，更为社会和后人留下宝贵的文化艺术财富，这是他们之所以被称为大藏家，至今仍得到社会尊重的重要原因。

在艺术品收藏领域，西方国家普遍更重视艺术品的传世意义，不少富裕家族购藏文物艺术品，是拍卖行的百年老主顾。“爷爷买、孙子卖”将隔代投资与家族文化血脉相结合的良性传承模式，使艺术品成为家族最优质的久性财富。

例如：世界闻名的洛克菲勒家族，从洛克菲勒家族神话的创始人约翰•大卫森•洛克菲勒算起，这个美国首屈一指的财富家族已经繁盛了整整六代且如日中天、独“富”天下。洛克菲勒家族，在艺术收藏方面它影响了世界艺术史。家族的六代收藏中，各类收藏达至17万件，内容涉及广泛，价值达到千亿级别，甚至其家族所建立的现代艺术博物馆MoMA自1929年建馆以来，总共举办了5000多场展览，而且几乎每年都要举办50场左右的展览，这对美国乃至于全球的艺术、教育都有非常重要的影响。

于洛克菲勒家族这样的大家族而言，艺术品已占到家族整体财富的很大一部分，2018年，洛克菲勒家族仅将1%的家族收藏拿出来拍卖，便收获了8.32亿美元（约合53.06亿人民币），其中19%的拍品超最高估价5倍成交，七位艺术家和艺术作品的价格创历史新高，可见艺术资产的保值、增值能力。

洛克菲勒家族的艺术财富，除了先祖留下的有形的艺术资产外，另一种无形的艺术资产更为可贵——那就是家族传承下来的卓越的艺术眼光。洛克菲勒家族这份庞大的收藏是从老约翰的儿子小约翰•洛克菲勒（John Davison Rockefeller, Jr.）和他的妻子艾比（Abby Aldrich Rockefeller）开始的。小洛克菲勒将瓷器作为唯一嗜好，在上文提到的摩根家族艺术遗产的“捡漏”中，小洛克菲勒也是其中参与者之一，他向父亲借贷200万美元买下这些瓷器，事实证明他的眼光非常好，现在这批瓷器中有些单件都可以卖到千万美元。

妻子艾比更是从小就受到家庭的熏陶，很早就接受文学、艺术史和古代历史的教育，使其对艺术有着极好的鉴赏能力，在与小洛克菲勒结婚的25年后，艾比开始了现代艺术的收藏之路。她是MoMA的奠基人。到了20世纪的四五十年代，其儿子纳尔逊•洛克菲勒（Nelson Rockefeller）继承了妈妈的事业，成为MoMA的赞助者，他的弟弟劳伦斯•洛克菲勒（Laurance Rockefeller）和大卫•洛克菲勒也在不遗余力的支持MoMA的发展。MoMA最初是以展示绘画作品为主，后来展品范围渐渐扩大，不断扩充着媒介和视阈。

这个家族从19世纪初开始就与世界各国的艺术家交往甚密，并以收藏享誉全球。影响了许多后来的美国豪门，并对美国早期艺术收藏模式产生了重要影响——纽约艺术界在镀金时代发生了重大转变，拍卖行建立，展览不断发展，也在此时树立了纽约在国际艺术市场上的关键地位。

家族财富传承是一个世界性的难题。在西方不少富裕家族购藏文物艺术品，重视艺术品的传世意义，将投资与家族文化血脉相结合的良性传承模式，使艺术品成为家族最优质的长久性财富。荣耀、教育、保值及避税等是艺术品在家族传承中非常重要的作用。

荣耀：源于家族维系家风和文化传承的需要，“艺术”成为家族财富体系中的终极载体，以家族品质和修养为特征的文脉代代相传，比财产的延续更为重要。

教育：教育和传承也是家族持有艺术品财富的重要愿望，因为要想把自己的精神和价值观传载下去，艺术品是一个非常好的载体。保值：艺术品的保值功能在全世界是所公认的，在传统经济失灵时，艺术品会成为非常重要的避险港湾。

避税：当今中国也到了代际传承的时代，如何做到可持续发展和财富传承，让财富更有效为社会发挥作用，税收筹划成为艺术品最重要的一个功能。

三、人文精神的引领，开启我探索民族文化复兴的旅程

1969年7月16日，对我而言发生了两件重要的事情：一是人类首次发射宇宙飞船登月，美国宇航员阿姆斯特朗踏上月球时说“我迈出了一小步，人类迈出了一大步”；二是我降生来到人间，也许这个巧合也深深影响了我的一生。

我出生祖国的边疆，从小开始就喜欢边塞诗，并深受其影响。“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少小虽非投笔吏，论功还欲请长缨”“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愿将腰下剑，直为斩楼兰”“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这些以边疆地区为题材的诗，有戍边的艰辛生活，也有奇异的塞外风光，意向宏阔，豪情万丈，表达了思乡之情以及保家卫国的高尚情操，他们浸入到我的血液里，并在几十年的人生旅程中，不断迸发出人文精神的力量！

经过艰苦而充盈的4年大学生活，我学习了会计学，兼修了法律专业，毕业第一份工作是做领导秘书，在电脑普及前，五根手指是最先进的工具，抄抄写写的300多个日夜让我磨练了坚强的意志。但最后我还是下定决心走出体制，走向最前沿的自由职业-职业律师，在为期6年律师执业工作中，我通过实践完成了法律逻辑和哲学思考的能力，走上了人生舞台的第一个台阶。

非常幸运的是，一个特殊的机缘让我有机会到北京读法律专业研究生，北京作为千年历史古都，人文底蕴深厚；作为国家政治中心，国内外精英云集；作为经济金融中心，思想前沿、机构活跃。而神奇的命运之手无意中又把我推到金融浪潮中，从此开始了长达12年的金融投资工作，先后与国内知名的民营企业、世界银行、国家开发银行、四大资产管理公司、国际大投行等不同机构有过合作，这给了我很多的启发和思考，也是我人生的一个非常重要的转折点。尤其是从事国际金融的工作，是一个让我不断打开视野、拓展思维、探索学习的重要过程，它让我有了全新的视角看待未来。

比如：从实际工作看，我们国内机构研究经济和行业发展，采用的数据通常是5年，或者10年，而世界银行和国际机构研究经济和行业发展都是以OECD（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缩写）百年的统计数据作为依据，我们注重短期战术，不注重长期战略，由于大部分企业和机构都没有长期战略和愿景规划，现实中大部分企业寿命都不长久。

从历史角度看，1405—1433年间，中国明朝伟大的航海家郑和率领庞大船队七下西洋，先后访问亚、非30余国和地区，最远抵达今东非肯尼亚的马林迪，并有完整的航海图，是世界航海史上的壮举。西方的哥伦布横渡大西洋发现美洲新大陆，“跨洋交流”和“地理大发现”引发了大航海时代的到来，从此人类历史才真正开始了世界历史的新篇章，人类的文化出现了根本性的交融与变迁，大航海时代是人类文明进程中最重要的历史之一。

人类财富的创造就不再局限于地域和本民族的技术和文明发展阶段，而是在全球化和“地球村”的视野中探索发现和共享利用全人类的先进技术和文明成果创造财富，并通过人类社会长期形成的优良机制共享技术、经济、社会进步等文明成果。

作家乔治桑德斯说“每个历史学家都揭示了一个新的视野”，强调了视野的重要性，这也是我从传统文化“安土重迁”，“固守原地”的保守思维里走出来的动力，进而形成了开放认识世界的历史观，我认为每个做金融投资的人也像历史学家一样，每个战略决策都揭示了一个新视野，并在自己的职业生涯中不断寻找自己的新大陆。

2003年我来到上海，成为一个“新上海人”，地域时空的转换给我带来新的挑战和机遇。上海源于春秋、起于唐、立于宋、扩于元、筑与明、兴于清、毁于战乱。时至今日上海作为全球金融中心，国际化的大都市，也展现出其兼容并蓄、海纳百川、包容性极强的特点。

上海这座城市从其文化、经济的层次上考量无疑是有着巨大影响力的，不仅是一个国际化大都市，也是一个充满活力的国际社区。在这样一个充满活力、不断变化和发展的城市，能让大家不断接触到时代最前沿的东西、尝试新的事物，对于开阔眼界，提前自我认知有着极大的帮助。

2008年，又一个特殊的机缘改变了我人生轨迹，上海各级政府都把打造文化产业作为一个发展方向，但是到底怎么发展？如何能找到产业突破口？战略方向如何制定？上海的文化产业战略定位和各区的文化产业战略定位如何协同？文化产业政策和文化要素市场发展，以及产业和金融资本等问题困扰着所有人……

我刚好受政府聘请担任顾问，有机会与遍布全国的文交所、文创园区、艺术区、拍卖行、博物馆、艺术家，以及各级政府部门有很多交流研讨，还参与政府关于艺术品产业发展的相关规划工作，使我有兴趣发挥我以前做战略规划的特长，开始系统研究为何发达国家的城市在“后工业期”重点发展文化创意产业和艺术品产业的情况：

1980年美国未来学家、社会思想家艾文．托佛勒将经济发展进程划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农业革命、第二阶段工业革命、第三阶段资讯革命。20世纪“文化资本”带动了第4阶段经济时代，将文创产业推向了风口浪尖。

文化消费语境下的文创产品，不仅具有文化属性与经济属性，同时其社会属性也显而易见。从经济发展角度，文创产业开启了新的发展方向路径，从国家形象角度看，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有助于国家良好形象的建立与品牌传播。文化创意产业在世界各国都成为发展的策略与强项，各自有其符合国情的历史渊源与民族特色。

例如：1997年，为解救当时的英国经济，文创产业（Creative Industry）这一概念由英国首相布莱尔内阁最早提出，希望通过文化“重新塑造英国的摩登品牌形象”，这也是第一个将文化转化为经济活动的观点。这一“创意”让老牌资本主义的英国从世界制造工厂转变成“世界创意中心”，古老的英国文化在新世纪再次焕发活力。

英国文化新闻体育部定义文创产业包括广告、建筑、艺术品和古董交易市场、手工艺品、（工业）设计、时装设计、电影和录像、互动性娱乐软件、音乐、表演艺术、出版、电脑软件及电脑游戏、广播电视，共13类。到20世纪初，英国的创意产业就已超过其老牌金融业，跃升为一个有强劲上升趋势的新型经济增长点，并迅速地被欧洲、美洲、亚洲等许多有意发展创意产业的国家和地区略作调整后采用，都将文化创意树立为国家发展核心，使文化创意产业变为大众生活、消费风潮，带动国家文化整体进步与发展。

从全球艺术品市场发展看，最近50年，全球政治、经济和科技发展突飞猛进，在这样的大背景下，全球艺术品市场也随之发生了重要变化。全球艺术品交易重镇由英国发展到美国，再扩展到大中华地区。20世纪之前，由于悠久的历史文化资源，世界艺术中心一直在欧洲伦敦和巴黎。相比于欧洲，美国总是和历史短暂、没有文化底蕴的形象相连。

二战以后，美国的经济实力促进了社会经济文化的中心由欧洲转移到美国。伴随着中国经济快速发展，2009年中国跃升全球三大艺术品市场，2011年成为全球最大的艺术品市场，中国、美国和英国形成了三足鼎立的高度集中市场结构，占据了全球艺术品市场80%以上的交易份额，稳居全球三大艺术品市场之一。从拍卖市场来看，市场集中度非常高，主要集中在美国、中国和英国三个国家，纽约、伦敦、香港、北京四个城市占据了全球百分之八十的市场份额，其他国家占据的份额加起来不到百分之二十。全球艺术品交易重镇都是重要的经济金融中心。经济实力很大程度上决定了文化话语权和文化的走出去。

根据各方面专业机构和专家的研究，我们发现上海有非常大的优势发展艺术品产业，但如果仅仅模仿和延续西方近300年（伦敦苏富比拍卖行成立于1744年）的发展模式和业态，很难有新的突破。中国是一个文明古国，历史悠久，文脉绵长、历史文化艺术资源丰厚，如此巨大的存量如何传承和弘扬?中国又有14亿人口，如果大家都要精神消费，如何能多元化、高质量的满足供给？发展艺术品需要资本金融的支持，但艺术品如何与资本、金融相结合？艺术品的资产属性和财富属性如何体现……一系列问题层出不穷。

但艺术品金融必须要创新、要发展，艺术品只有插上金融的翅膀才能飞跃，可是马上就碰到艺术品由来已久的历史问题“确真、确权、确价”这三座大山，这些问题造成艺术品只能在传统的窄通道里流通，缺乏市场流动性，如果这些问题不能解决，何谈艺术品产业的发展！我碰到了工作以来最大的挑战！经过两年多的研究，我们发现艺术品金融是一个典型的供应链前端为导向产业，是人才密集型产业，对人才要求较高。如何开展长期、系统的人才培养规划，为产业的长期发展提供充足动力又成为一个难题。

四、开创艺术品金融教育的高感性事业

全球艺术金融家课程卢森堡模块

“艺术品金融”这一概念在中国的问世与发展，是随着中国艺术品市场与艺术产业的快速发展的需要而生成。在近几十年国内经济的高速增长、工业化社会快速发展、物质消费开始饱和的种种背景下，从工业文明跨入到后工业文明时代，精神消费时代已经来临。艺术金融已不是一个概念，而是在艺术品市场与艺术产业的发展过程中，沿着“商品化、资产化、金融化、证券化（大众化）”这一主线不断孕育、产生与发展。事实上，艺术金融也早已脱离了初级商业形态的运营存在，正以全新的业态面貌进入新时代。

我认为，在未来，中国艺术品代表的精神财富的发展一定会与物质财富的发展等量齐观，将带来巨大的新兴财富效应。从经济状况看，从2005-2014年，我国GDP年均增长9.93%，文化创意产业规模年均复合增长率达到21.3%。我开始思考为什么不构建一个平台？为这个行业提供一些高品质的教育。于是有了创立亚洲艺术品金融商学院的构想。

2015年上海市政府教育部门批准了亚洲艺术品金融商学院（AIAF）的创办申请。这是在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创办的首个独立高等教育机构。自贸区的一项重要功能就是推动上海成为亚太文化艺术的展示、交流、交易中心，在这样的时代要求、政策背景下，亚洲艺术品金融商学院应运而生。新兴产业的崛起，需要创新型人才。而AIAF的建立，是填补了人才缺口。

从新中国诞生到现在，艺术品一直是游离于国家资产负债表之外，形成巨大的“表外资产”：没有一个货币化的定价体系和市场体系来支撑，所以它一直不能很好的为社会服务。在中国当下，艺术品作为一种常规资产存在，将之进行资金融通，将是未来发展的大方向。“如果想‘撬动’整个行业形态，人才是核心。培养人才，改变艺术金融生态，是一个长期，且具有历史责任和社会价值的事业。”关于人才的素养，我常用“量子思维”这个词：学科之间的壁垒打破。传统金融人才不能囿于自身的学科框架，需要与纵深行业发展；人文与金融之间的界限将变得模糊。艺术作品可以借助科技手段、金融工具，被“活化”，并发挥出自身的价值。

全球艺术金融家课程伦敦模块大英博物馆

从全球商学院的发展历程来看，1881年沃顿商学院的诞生，标志着现代商业管理的起源，美国商学院历经一百三十余年的发展，经历了多次大起大落，才达到今天在世界各地开花结果、根深叶茂的发展。

以清华等9所院校成为首批MBA试点单位开始，国内商学院虽然仅有三十多年的历史，却浓缩了先行者百年的波折，发展势头十分迅猛。过去的商学院，核心仍然是为工业化时代的企业生产提供通才型经营管理人才。

而当今世界已经进入了“后工业时代”“互联网时代”，文化产业在经济发展中所占比重越来越大。与工业时代“重资产、有形资产和标准化资产”的特点相比，文化产业的特点，是“轻资产、无形资产、非标准化资产”，如何为文化创意产业提供金融、管理知识和专业化的工具，这就是亚洲艺术品金融商学院诞生的时代背景。

金融是现代经济的核心，艺术品和金融的融合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而过去我国的文化艺术行业一直以来都依赖于政府的财政补给，文化与资本一直未能建立一种良好的市场化运作模式。艺术品金融化一直面临着重重困难。从我国的文化艺术品存量市场看，历史原因形成的存量艺术品和当代艺术品都体量巨大，这些艺术品资产的“活化”拥有巨大的资金需求，将它们与金融需求连接起来将是撬动艺术品市场的关键。亚洲艺术品金融商学院的使命，首先是为中国艺术品金融化的发展提供坚实的人才基础平台，帮助国家建立艺术品金融市场的基础设施，在艺术品金融创新方面不断探索和创新，为中国民族文化艺术的传承做出贡献。

全球艺术金融家课程纽约模块纽约大都会博物馆

创新没有捷径，只有穷尽法则。萧伯纳说：“改变世界的是这样一群人，他们寻找梦想中的乐园，当他们找不到时，他们亲手创造了。”学院创办之初，我们一无所有，没有学科理论体系、没有师资、没有学员、没有应用场景，一切都没有参照物，如何让艺术品金融生根发芽，破土而出？我想到了，举国考察世界各国复兴发展的日本明治天皇，隐名埋姓游学欧洲的俄罗斯彼得大帝，留法勤工俭学寻求救国方略的中国共产党革命前辈，他们的壮举就是他山之石。我们开始用穷尽法则思考和实践，在卢森堡，在伦敦，在巴黎，在纽约，在东京、上海等世界各地整合资源，开展游学教育。

之所以选择这些地方，首先它必须是金融中心，同时也是文化中心。没有这两个中心，就很难在同一个环境里探讨跨界的内容，学院提出沉浸式的教育，让大家融入到环境里面，在环境中去探讨艺术和金融。2016年3月28日学院正式在上海中心召开首届“亚洲艺术品金融论坛”，并发布首个全球艺术品金融领袖课程奠基人班的招生计划，开启中国艺术品金融的旅程。

目前，AIAF已经建立了一套课程体系。在“艺术品金融”这一新领域，构建了新维度：其一，理念创新，从物质经济逻辑转向精神消费领域的规律探索；其二，模式创新，构建沉浸式课堂，深入博物馆、艺术品市场、金融机构、科技前沿等场景实地参访、交流、研讨；其三，人才观念创新,突破学科界限，构建跨学科的教育体系，培养未来人工智能（AI）难以替代的人才梯队迎接时代挑战。

全球艺术金融家课程荷兰阿姆斯特丹梵高美术馆

创办学院过程中，还有一个小故事令人不能忘怀。2014年4月23日，我为了找到国内外在艺术品和金融领域有影响力，愿意支持我创办学院的人士，经过很多曲折，经纽约联合国朋友杨女士引荐与著名的金融投资家、量子基金创始人之一的吉姆·罗杰斯先生见面，没想到与他一见如故，交流非常愉快，他还给我看了他6岁女儿背诵唐诗“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他对创办这样创新的学院非常感兴趣，马上就拿出支票本，要捐赠钱，我说不要钱，我想你给我的学院写一个寄语，他非常有智慧，马上在酒店的信笺背面写下了几句话“这是一个充满智慧的伟大想法，也是一个没有任何竞争的领域，但实现它需要有与这智慧媲美的行动力。”这句话给我很大鼓舞，也是对学院未来发展的一个鼓励和建议!

吉姆•罗杰斯题词

从2016年到2019年三年多的时间，AIAF 课程基本覆盖全球重要艺术金融重镇。创办至今，AIAF 一行连续走访八个国家，与之合作的大学和机构遍布欧美17个国家和地区，包括卢森堡德勤艺术金融部门、伦敦大学亚非学院、纽约大学Stern商学院、东京艺术大学、巴黎高等文化艺术管理学院、巴黎政治学院、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美国评估师协会等，AIAF还与欧洲古老的罗斯柴尔德家族共同探讨艺术金融与家族财富管理的培训项目。尽管创办时间不长，作为中国艺术品金融领域标志性机构之一，AIAF已获得国内外行业的高度认可。

全球艺术金融家课程伦敦模块鲍顿庄园

鲍德里亚认为：“不可能把经济或生产领域同意识形态与文化领域分开，因为各种人工制成品，形象，表征甚至情感和心理结构已经成为经济世界的一部分。”文化经济学作为经济思想史的一个专门学科来研究有其独特性。在早期，亚当·斯密、边沁、马歇尔、凯恩斯等不少经济学家都谈到对文化的看法。大家公认的文化经济学开山鼻祖是经济学家威廉·鲍莫尔等在1966年出版的《表演艺术:经济的困境》。

为了更好的推动艺术品金融行业的发展，学院提出“人文经济领袖、艺术金融专家”的人才培养理念，把人文引领经济发展作为目标，开创精神消费时代的金融服务业创新模式。为此，还创办了每年一届的“亚洲艺术品金融论坛”，邀请全球不同领域的顶尖专家学者和政要名人参与进来，自2016年开始，至2022年底已经连续举办了七届，其中2020-2022年三届收到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特别邀请，成为进博会重要活动，受到各级领导和国内外机构的高度关注和认可！

关于举办论坛，也有两则小故事：2017年我们经过一年多的实践推广，很多人认为艺术品金融根本行不通，尤其金融行业的人更是不能理解和接受，认为艺术品金融是阳春白雪，完全与金融无关，我们组织了一个“全球艺术银行行长峰会”，把加拿大、澳大利亚等地艺术银行行长、还有法国安盛保险、英国劳合社保险、英国铁路养老基金艺术品投资组合、一个艺术品私募投资基金、德勤艺术品金融研究报告负责人、苏富比拍卖艺术品贷款负责人等邀请到上海陆家嘴，现身说法，把全球实践经验和成功案例带到上海，这次论坛在国内外引起巨大反响！并促成国内很多金融机构和从业人员与学院建立深度联系。

2020年11月6日，我们希望与国内很多博物馆开展艺术品金融主题研讨，结果文博系统很难接受，他们认为艺术品金融就是要买卖交易文物艺术品，都不愿意参与，我在“第五届亚洲艺术品金融论坛”上主题演讲“文物安全与艺术品金融创新”，系统阐述了文物安全和文物活化都离不开金融创新支持，艺术品保险可以为文物安全，以及优秀传统文化弘扬和发展赋能。受到文博届的高度关注和认可。

为了更好地服务国家实现“民族自信、文化自信”战略规划，2021年12月中国人民银行发布《金融从业规范 财富管理》详细的界定财富管理从业者的执业标准。

其中，在执业能力的专业知识板块中首次提及“收藏品规划”，将收藏品规划与财富管理产品、保险规划、资产配置、退休规划、税务规划、不动产投资规划以及家族财富传承共同纳入全方位财富管理的范畴内，突破了国内对收藏品规划标准的空白。

为确保行业的规范有序发展，坚持“机构持牌、人员持证”的要求，响应国家政策号召，上海现代服务业联合会、上海现代服务业标准创新发展中心携手亚洲艺术品金融商学院、上海农商银行、上海人才服务行业协会、中国金融信息中心、上海市拍卖行业协会、上海市基金同业公会、惠裕全球家族智库FOTT等共同起草发布了《艺术财富规划服务规范》团体标准。旨在通过规范艺术财富规划服务机构的管理与服务等相关内容，以产学研的方式培养艺术财富规划服务领域的复合型人才，推动构建艺术财富行业服务质量监管与提升体系，凝聚行业共识，实施全面质量管理，不断增强艺术财富行业服务质量提升的能力和水平。

《艺术财富规划服务规范》团体标准是为填补艺术品财富管理领域的服务标准空白，打造艺术金融复合型人才体系而推出的一项重要的行业规范，更是艺术金融和上海国际金融中心走向高质量发展的一个重要的标识。

近几年，上海市政府建设了很多的基础设施，包括外高桥自贸区保税库、徐汇滨江的西岸艺术博览会、虹桥的进博会海外文物艺术品回流交易通道。也制定了一系列发展规划，包括优化艺术品产业格局，鼓励艺术品业态创新，促进艺术品贸易便利化等政策规划。进一步明确要发挥艺术品产业在传承历史文化和推动业态创新中的带动作用，形成上海艺术品产业整体优势，2025上海要成为世界重要艺术品交易中心之一。

在二十大报告中，文化一词就提及了58次。这是一个高感性的名词，也是我们所有人需要关注之处。中华文明探源工程，它首次被列为国家战略。中华文明探源工程证实了中华5000多年文明史，展现了中华文明起源发展历程，提出了判断进入文明社会标志的中国方案，也揭示了中华文明的丰富内涵。未来中国的发展会迎来民族优秀传统的复兴，我们期待能有更多参与和贡献！于己于家于国，我们都要把家国情怀放在心里，做中国民族文化艺术复兴百年大计的长期主义者！

责任编辑：麦穗儿